2007年7月23日星期一

一个英国手机业务员

这个人叫 Paul Potts,是一个英国的一个手机业务员。在一连串的生活不顺之下,他来到Britain Got Talent节目,为自己的歌剧梦想做最后一搏。伴奏响起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对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抱任何希望。而接下来,当Paul的歌声响起,全场震惊和感动了......

下面是Paul三场比赛的视频。不知道是摄影镜头给的好,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发现这个平常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在他唱歌时候的样子,还是挺帅的。也许,人只有在自己生命中最真实的那一部分东西流露出来的时候才是最美丽的。

第一场是在Cardiff的千禧剧场,Britain Got Talent的试演上,相当于国内说的海选吧。Paul演唱的是歌剧《图兰朵》中的《今夜无人入眠》(Nessun dorma-翻译为英文大约为Let no one sleep)



半决赛Paul唱的是《Time to Say Goodbye》



决赛中,Paul唱的是《今夜无人入眠》,而这一次,有女高音唱和声。

2007年7月21日星期六

戒嗔小和尚

网上最近流行一个叫戒嗔的小和尚的blog。在linux下,基本连不上腾讯的博客服务。所以我都是在别人转载的时候看完的。戒嗔的这些文章写得极好,有一些,也很让我觉得感动的。在这里转载一篇吧。

我的十一岁和十二岁
快要记不清是哪一年了,应该是戒嗔十一岁那年的事情,那时戒嗔还不是和尚,住小山村里,在山里的小学校上课,就在那年,学校里用了很多年的桌椅都换成新的了,当然新只是相对以前的桌椅而言,新来的桌椅都是城里小学淘汰给我们的。
  坐在新椅子上,一刻不停的摇晃,觉得那是无比的乐趣,以前的椅子只要使一半力气就会散架。
  书桌上还留着不少使用者的痕迹,谁谁谁在此一游,也有密密麻麻的小字,可能考试的答案。
  课堂里的光线很好,因为屋顶至少有十处地方透光。
  我们有一位女老师,是学校里唯一的老师,所有的课程都是她一个教,她脾气很暴躁,时常在课堂上把我们挨个叫起来训斥,她嗓门挺大,同学们都不愿意坐在前排,耳朵很不好受。
  不记得从那一天开始,老师忽然不再骂我们了,偶尔还笑眯眯的表扬我们几句,走进课堂的时候会哼哼着小曲,在课间的时候,她坐窗口望着外面出神,一动也不动,嘴角会有微微的笑,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再后来,老师嫁人了,她丈夫在县城里上班,老师自然要跟过去。
  走的那天,老师哭了,一屋子小孩子茫然的看了,以前都是她骂的我们哭。
  老师说,我要走了,有个同学忽然放声痛哭起来,慢慢的感染了其他同学。戒嗔记得自己哭的很难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老师走了以后,托人从县城里给我们带了一些糖回来,每个同学都分到两三颗。
  糖后来的去向也记不清了,吃掉了?再别人吃掉了?又或者是丢掉了?
  但是老师在戒嗔手上打板子的情形记得了好些年。
  人是否都这样,只记得别人的坏处,不记得别人的好处。
  老师离别的伤痛持续了一整天。
  第二天开始,戒嗔便和那些不用背书包的同学在山上飞奔了。
  山上有颗很古老的树,有人说有三百年,也有人说是五百年。
  大家都喜欢攀在粗大的树枝上,远望自己的家,这里是山的顶端,每根树枝都让你望的更远。
  那次手握着断树枝从树上摔下来的情形一直没有忘记过。
  我重重的摔在地上,听见围观的人在哄笑,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侧头看身边,一片殷红,有人惊恐的呼喊着我的名字,记忆就在这里断裂了。
  在处处漂浮着消毒水的屋子醒来,我看见挺着大肚子的她正在和医生交谈,大夫一边说,她一边流泪。
  没有在医院住很多天,县城里的医院太贵,我回到家里,依然吃着很苦的药,想吐出来,她告诉我,很贵的药不能吐掉,一口口咽下去,因为很贵。
  在床上睡了很多天,慢慢的又开始能行走了,又能跳动了,我听见有婴儿的哭泣声。
弟弟出生了,我十二岁了。

  一直以来戒嗔想问她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年有人愿意收养弟弟,而你为什么一定要送我上山?”
  每年见到她,只有一两次,每次见到她都想问,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理由让戒嗔不能张口。
  还记得第一次上山的时候的那一刻,她在前面走。
  我说,我以后不爬树了。
  她没有说话,头也没有回,只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依稀记得自己在用力,用力的摆脱她的手,她尴尬的望着我,想牵又不敢牵。
  有人摆脱你的手,是因为他想离开你;也有人摆脱你的手,是怨恨你不肯抓住他。
  记得自己在向师父磕头,不记得磕了多少个,我只知道那时的我,没有一个是情愿的。
  听见师父的叹息声,师父默默的点头,她笑着哭了。
  站在寺门下,看着转身而去的她,我们之间第一次背道而驰。
  她没有回头,我回头了,跟在那个手有残疾的师父后面,走进曾经不属于我的所在。
  随风而动的羽毛,微不足道,轻轻停靠在天明寺的匾额上面。
  你心中可曾像我一样不停的回头在看!
  那个问题,困惑了戒嗔很久,不敢问寺里的师父们,因为不想从那里得到答案。不是所有问题,都愿意拿出来求解,有些问题,求解的总是自己。
  曾经想换上在家人的衣服找个不认识施主问问答案,也许在家人对俗事的理解可能比出家人还要强。最后也没有去,即便是去了,有多少人认出戒嗔是和尚呢?
  出家人被尘缘困惑是不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呢?其实不奇怪,如果依照经文做标准,或者是件奇怪的事情,但如果依照你做标准,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了。
  你我之间差别只不过一个字而已!
  深夜也曾常常难眠,偷偷摸出床下出家人不应该看的书,寻找答案,一本二本,一无所获。
  以为静心打坐可以得到答案,也未有得,戒嗔一直以为自己修行不够。
  有一天在寺里看电视,这里信号不好,不像镇里已经用了有线,只能收到几个台,雪花点也很多,听到电视中有人在问:“你想知道什么答案?”
  在禅房中没有领悟的答案在这里终于找到了,那一刻戒嗔不再困惑,在不能改变结果的事情面前,答案显然已不重要。
  没有恨了,是否就真的空了?为何在雪地中为她奔跑?原来还有爱!
  无惑了吗?当然还有,只是戒嗔已经把它们藏于心底了!
  伸手摸摸头上那块曾经让戒嗔差点丢掉性命的伤疤,已经不那么明显了,是时间缘故吧。

2007年7月12日星期四

Maybe this guy is much smarter than us

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北京郊区的农民,没事情的时候喜欢捣鼓机器人。说起来,中国人的聪明的确不在那些“肉食者”啊,都在这些草根身上。

2007年7月5日星期四

说几个中文的字与词


我们通常会觉得我们的思维是我们生命的主宰,而我们的古人并不这样看。如“想”这个字,从心从相。从字面看,是说想者,心之相也。就是说想绝对不是心本身,只是心活动的一个外在呈现。

似乎有必要解释一下“心”这个字。现代人通常把心解释为心脏这个器官。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虽然现代人认为大脑是思维的器官,但是,当我们说到“我想你”这一类的心理活动的时候,绝对不是感觉到这是一个大脑的活动。外国人也一样,他们用一个心的形状来表示我爱你一类的情感,而没有用一个核桃仁一样的复杂的盖子。同样也有“ You hurt my heart.”和“You are always in my heart.”这样的表达。也许有人会说,这是古人弄错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是先民对于心的最基本的直觉,绝非心脏的物理行为使然。荀子这样定义心:心者,形之君也,而神明之主也。【荀子·解蔽篇】。可见,心有着超然于形的本质,是人最真实的主宰。



忙者,心亡也。现代人都很忙,大家都觉得是因为很多事。其实你仔细检视一下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在不断的攀缘,做这个事情的时候,在想着那个事情,做那个事情的事情,又想另外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有正真的安静过,做事情也无法专注。心太累,就死亡了。我曾经尝试过静坐,就是什么都不要想,放松,端端正正地坐着。可是,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什么都不想,总是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如何也静不了。于是有了比较方便的法门,就是,数呼吸。人通常呼气比较长,每呼一次数一下,到了十下就再从一开始。可是,又没有几个人可以数到十的。《金刚经》上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就是让心清清朗朗,不住一物。我们都有事情要做,可是如果能够让事情只是事情,我们去做,专注的去做,而不让事情常住于心里,变成一种负累。心就不会累,不累,就不会亡了。

怎样才能专注呢,其实我已经说了,就是心里清朗。都说小孩子们的记忆力好,其实最真实的原因不是我们大人脑袋开始退化,而是大人欲念纷飞,而小孩子心地单纯,内心干净啊。

内心的清静需要很长时间的修行,别忘了,我们是一些数呼吸数到十都困难的人啊(也许有人可以数2个到3个十吧,只是这也不过才2分钟左右啊)。

自在

自在者,自然而然而在。世界上很多事都自然有个去处。只是我们人,总是想要这样或者那样。不但这样要求别人,也这样要求自己。多数的时候,不愿意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或者总是根据一些很奇怪的标准来强迫自己。如果人的心受迫的久了,就不自在了。

我时常和别人说这么一个例子。我们自幼读书,而且读书本生其实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因为未知的的世界本来就足够让人好奇啊,可是,我们读着读着,读书就变成了考试,考试就变成了分数,分数就变成了和其他的小孩比。再这样一来,我们就常会听到有人对你说:你看看谁谁谁,人家怎么就可以考那么高分,你就不行。这样一来,读书这个事情就被异化了。其实,小孩子心里都有疑问的: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第一名的啊,因为第一名只有一个啊。这个时候孩子的心灵就不再是自然的向学之心了。时间一长,对孩子而言,读书就不是读书了,也许是光宗耀祖,也许是出人头地,也许就是过早的一次压抑人性的竞争。读书既然不再是读书,那接下来的事情,如作弊,就很自然了,因为作弊虽然学不到知识,但是可以比别人分数高,可以在竞争中获得优势啊。读书本身对孩子的吸引没有了,大人说的很多话,都变成了对孩子心灵的一个压迫,心灵受到压迫,就不自在了。

可怜的孩子们,内心和现实急剧冲突,就会让他们无所适从。有些人,就不去想了,只管读书背书,可是读书是心灵的学问,怎么能在心灵缺位的情况下读好书呢?这也许就是书呆子的由来吧。有些人就干脆不读了,换个别的方式来和别人竞争,比如做一个小老大,欺负一下别人。这也许就是不良少年的由来吧。

说起来,大环境如此,社会的评价体系又单一,多数如我等的草民终究是逃不掉的。只是,我们心里要明白。要让自己的心自在,不要强迫心,虽然我们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想的事情,但是都不要放在心上。让心自由自在的成长,心就会去告诉你做什么,怎么做。心灵成长起来,人的气度和格局是不一样的。

为人父母的人,也要让孩子的心灵自在。虽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习气(有的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但是,不要断然阻止他们内心的疑问(其实他们的内心疑问很多啊),让他们无所适从。和平的让他们的心灵成长,也让他们内心和平。他们安静自在的时候,会从善如流。别因为考试给他们压力,当代大儒牟宗三先生说,考试是一件很污辱人的事情。中国在解放前乱世的时候,还出过一些大师,可是解放后就没有什么大师级的人物了,为什么啊,是这些号称读书人的所谓知识分子读书的时候心灵缺位啊(不用)。


从心从自。心自在了就是休息。现代人的休息,要不是就是呼呼睡个大觉,要不就是去很疯狂的玩一下。也许方式有很多种,但是有没有休息好,是要看你的心是否得到了自在啊。就算我们可以放下手上的工作,可是我们的内心不断却攀缘,那心如何自在啊。那就不是休息,也许比工作还累呢。

自觉
我们说自觉这个词,总是说:我应该自觉的如何如何,或者你应该自觉的如何如何。有一次,我和一个朋友看到一群人在喝酒,然后很多人很难受的吐了。朋友就问我说:你看他们这么难受,为什么还要喝。我说,那是因为他们不自觉。

那个时候我说的不自觉,就是不意识到自己现在其实处在一种很奇怪的境地。如同喝酒的人,明明难受,可是只要在酒桌上,就受现场环境的支配,半点没有自我。而现实生活中的人,何尝不是如此,何尝不是被牵着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

自觉的意思,是觉自。就是能在纷繁复杂之中,能够觉醒自我的存在,事情不是要我去做,是我要做。天地之间有我,是何等的尊荣啊。可是,大家的心都被别的遮住了,哪里知道,人的深处,有一个未觉醒的自我。

武汉的归元寺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见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下联是:慧生于觉,觉生于自在,生生还是无生。看看这幅对联,大家有什么感应于心否。

信心
人心攀缘得久了,就会忘了什么是真实。人说第一个谎的时候,一定会内心不安,人性本善。可是如果因为一些原因常常说谎,那内心的不安就会越来越少。那是内心被蒙蔽了。直到说谎变成一件平常的事。其实很多人总是在重复这样的过程,总是不管或者忽略内心是如何的。那是人们不相信自己的内心(不信心)。

人处天地之间,能让我们能面对一切困难者,是因为我们的心。人若做了一件不善之事,内心不安,如果他当下承当,就是知,以后能够安于内心,不再做这些不善之事,就是行。如此,便是王阳明所说知行合一。心会因为你的承当而成长,以后在遇到事情,就能告诉我们如何面对。因此,要信心。人的信心是源自对心的承当。


疾,从疒从矢。矢是箭的意思,那疾的意思是指由外邪入侵而使人产生的身体不适。《内经.灵枢》上说:圣人避风,如避矢石焉。现代人总是一热,就对着空调和风扇吹,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夏天内外代谢快,汗不流出来,会把很多垃圾留在体内的,时间长了,身体就会越来越差了。

病,从疒从丙。通常认为这是个形声字。疒形丙声。不过刘力红讲,这个丙字。是指心。我查了一下康熙字典,发现丙是天干地三位,与第四位的丁,皆属火。而五脏之中,心属火。古人觉得病由心生,所以大家一定要心情愉快,别让事情堆积在心了,有时候,就会憋出病来。怨、恨、恼、怒、烦都是病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