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月7日星期六

牟宗三写道武大郎的一段文字

看着,真是心有戚戚焉...

"......像这样一个诚实人,可怜虫,若无人作主,便是昏了天地。我每于此起无涯之悲痛,深深之怅惘。天地生人,真有许多不仁处,好像全无心地于不觉中夹带来许多渣 滓,漂流道旁,像个蝼蚁,像棵干草。此种人物不必说被欺负,即其本身根本上便是可怜虫。彻头彻尾即须有人替他作主,以参赞化育之不及,以弥补天地之缺陷。 不必到他被践踏了,被残害了,才为之作主,才显出他的可怜。我有许多最亲切的事例作印证,我无可奈何,天地亦无可奈何,我只有悲痛。我的怜悯之感,常是无 端而来的。佛说众生可悲以此。"

2006年1月3日星期二

荀子.大略.赐倦于学

子贡问于孔子曰:“赐倦于学矣,愿息事君。”孔子曰:“《诗》云:‘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事君难,事君焉可息哉?”“然则赐愿息事亲。”孔子曰: “《诗》云:‘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事亲难,事亲焉可息哉?”“然则赐愿息于妻子。”孔子曰:“《诗》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妻子 难,妻子焉可息哉?”“然则赐愿息于朋友。”孔子曰:“《诗》云:‘朋友攸摄,摄以威仪。’朋友难,朋友焉可息哉?”“然则赐愿息耕。”孔子曰:“《诗》 云:‘昼尔于茅,宵尔索绹,亟其乘屋,其始播百谷。’耕难,耕焉可息哉?”“然则赐无息者乎?”孔子曰:“望其圹,皋如也,嵮如也,鬲如也,此则知所息 矣。”子贡曰:“大哉,死乎!君子息焉,小人休焉。” 

2006年1月2日星期一

好在还有牟宗三

我常常思想着,这个民族是失其灵魂了。
这个社会很久以来都有个主旨存在,我如今生活的时代,一直举着经济建设的旗号。可是,我们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好。不论在哪个方面,我们都做不好。也用了力,也看到有那么多的人累着,流着汗,流着血。

也 看到很多人在物化的世界里面昏昏噩噩。看到他们尽其所能去给自己找好处。性情也变得冷酷而且残忍,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了。人变成了制度和规则下训导出来的 机器,在这些制度和规则下,计算着如何获得最好的利益。这个民族失了根了,原有着几千年慧命的民族生活在无明的蒙昧里。

很难想象一个失了魂的人还能有什么创造力了,看着蒙昧的眸子,如何没有了曾经闪烁的灵光。

一 个朋友前些天写了这二十年了他家乡的变化,虽然是平平的叙述,可是看的人心都不忍。我在一个小镇上长大,出来求学后每年回到那个小镇,都有无限的感慨,人 换了一茬又一茬,可是什么都变了,那样的败落,那样的不堪。我小的时候,小镇上没有这么许多的房子,可是却看起来清亮而通透。有清的河,绿的树。有春日了 浮动的空气和漫野的油菜花,有夏夜里的满天星斗和远近成片的蛙鸣。有秋的飘遥,有冬的裹藏。在自然生态了,这个小镇默默的透着她的生命。可这些年里,她就 好像死去了,一并带走了我在那里的童年记忆。

朋友说,转业了想回去建设他的家乡,把这座小镇变为桃源镇。我笑他,叫他不要去。因为问题的根本他没有找到。家乡的人原本就比曾经更加富有了,可是却是赌博的赌博,吸毒的吸毒,在这蒙昧的时代蒙昧的过活,她的病是因为让别的蒙蔽了心,丢了魂魄了。这人心坏了,太难救了。

我因此理解了古人“为天地立心,为百姓立命”的话。

这个民族失去了慧命,人心越发蒙蔽,越难找到其命之所立。我曾失望,觉的我们终究找不到什么办法了,还好看到了牟宗三的书,知道这民族的道统还是有人继承了,只是我知道他也失望,对现在的人心失望。只留下那些文字,在这个民族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幽幽的放着光。

希望这个民族终有自觉的那么一天,让牟先生的书默默重新开启这个民族的智慧。